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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魚目混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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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魚目混珠

“好好好。”顏禮哄著淮寧,試探著松了一只手:“那我可放手了,你慢些。”

說罷,顏禮這才不情不願的松了手,慢慢朝後退了幾步。

身上一下沒了支撐,淮寧有些站不太穩,擡腿朝著顏禮的方向走了幾步,就像幼兒牙牙學語時的步伐,有些別扭,也有些費力。

這給顏禮急得,出了一腦門子汗。

身體在後邊,手伸的老遠,真是按捺不住想要大步沖過去一把把淮寧撈起來抗在肩頭跑咯。

淮寧好歹已經走出來好幾步,可腿和膝蓋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他緊緊咬著牙齒,又強忍著疼痛向上邁了幾步。

身體的重心越發不穩,不斷朝前傾去。

淮寧解放了被自己緊緊咬著的下唇,腿上一下卸了力,整個人軟綿綿就朝著前邊倒。

顏禮急忙大步上前把淮寧撈進懷裏接住他往前摔的身體,被這慣性一帶卻不想二人雙雙朝後倒去,顏禮也充當了淮寧的“肉墊”。

摔下去時顏禮的雙手下意識護住淮寧脆弱的腰背,而這一動作隔得老遠都聽到了和安的驚呼,領著身後的侍從就要朝前沖。

顏禮擡手止住他的動作叫他站在原地不要過來,而一旁的沈歸也頗為心領神會的及時伸手攔住和安。

顏禮笑望著趴在自己身上的淮寧,把腦袋湊過去吻掉淮寧鼻尖上掛著的汗珠。

“怎麽今天這麽主動,急著對我投懷送抱?”

這人歪曲事實又倒打一靶的厚臉皮隨時隨地發揮的淋漓盡致,淮寧早就已經領教過很多次,不願意浪費口舌和他爭辯。

淮寧輕哼一聲轉過頭去,不想理會顏禮。

彼此間的距離近在咫尺,顏禮手上有了動作,慢慢探進淮寧的華服,甚至穿過了裏衣,直接貼上了淮寧光潔的肌膚。

“嘶——”

淮寧只覺得自己的後背好像被這個人手掌的溫度灼傷,不僅有些輕微的齜牙咧嘴。

“哪裏不舒服?摔疼了嗎?”

顏禮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探進淮寧衣服裏的手也越來越肆無忌憚。

淮寧把手扭過去按住他的手止了顏禮的動作,氣鼓鼓道:“起來,抱朕回去,腿疼。”

“好啊。”

顏禮二話不說就翻身坐起,可把控住淮寧的眼神,淮寧依舊只是換了個動作壓在他身上。

淮寧望著面前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又回去看了一眼身後和安和沈歸領著的一眾人,都是老老實實低著頭知道非禮勿視的模樣。

他這才訕訕轉過頭來,湊過去在顏禮唇瓣上蜻蜓點水般啄了一下。

“投懷送抱不假,可也要尋一個適合投懷送抱的地方才是。”

淮寧說罷就勾住顏禮的脖頸,親眼望著顏禮的那雙金色瞳孔裏對自己一點點燃燒自己名為欲望的焰火。

顏禮右手一撐就牢牢把淮寧抱了起來,一路上他簡直心急如焚,忍了又忍方才克制住想要狠狠把淮寧拆吃入腹的欲望。

“這可是澈安你自找的。”

顏禮抱著淮寧走的又快又穩,可視線不直視正前方,反而目不轉睛的盯著被自己抱在懷裏的人。

“這般看著朕做什麽?”

淮寧被他看的情不自禁的紅了臉,輕輕抿了抿嘴唇,卻沒有避開顏禮熾熱的目光。

“你可知雙目失明那些日子何時最為煎熬?”

聞言淮寧目色微沈:“於朕而言,每時每刻。”

顏禮掂了掂懷中人,二人的距離幾乎是鼻尖相觸“於我而言,看不見你,才最是煎熬。”

他所言不假,哪怕淮寧就依偎在自己懷中,他分明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淮寧的呼吸和心跳。可任憑他如何努力,也只能在腦海中一點點勾勒出淮寧的五官樣貌。

每當聽到淮寧同自己說今日穿些什麽,做些什麽,他也只能憑借想象去勾勒淮寧今日的模樣。

“在隴州一月,朕見不到你也摸不到你,豈不是更上一層樓?”

這話顏禮並不否認:“你在隴州時確實煎熬更甚於我。”

“何出此言?”

顏禮唇吧邊半掛的弧度帶著幾分戲謔,調侃的玩味開口:“因為我就在你身邊。”

“什麽?”

淮寧聽此有些激動,雙手本環繞在顏禮的脖頸,手指一不留神纏住了顏禮的頭發。

顏禮疼的瞇了瞇眼,嘴角微姐家咧倒吸一口涼氣:“我若說偷偷去了隴州,你可不要生我的氣。”

“朕怎麽渾然不知?”

淮寧一手抱緊了顏禮的脖頸,一手空出來揪了揪顏禮的耳朵質問。

“派人快馬加鞭送花蜜,命人買了糖人送到朕下榻的客棧,還偷偷抱朕去榻上安睡。”淮寧捏著顏禮的臉頰一側就不肯松手:“皆是你的手筆,朕竟是渾然不知?”淮寧又問了一遍。

“你知道有些事我同樣需要親自去查,也算是給我王兄一個交代。至於旁的,我本也放心不下你。大抵是得了想要無時無刻都與你在一起的不治之癥。”

“你這人真是…沒臉沒皮。”

二人談笑風生間,淮寧全然被自己面前這個人吸引了註意力,這才發現並非是走向養心殿的方向。

顏禮看他終於發現自己被帶到了使臣寢殿時奸計得逞的輕輕一笑,嘴角揚著半天平不下去的弧度。

“你我所查到的東西應是相差無幾。”

顏禮抱著淮寧進了內閣,而淮寧也點頭應過。

四目相對間,彼此都心知肚明的沒再出聲言語。

自從聽到這個消息,西域王安插在大淮的暗探其實就已經給顏禮遞了消息定了大致的方向。

得知淮寧何時返回京城開始,顏禮心中就大概猜的八九不離十。若非淮寧也另辟蹊徑查到了他手上所掌握的線索,大抵是不會那麽快就能有心情返回京城的。

從一開始顏禮派人去查的方向便是先從北疆人入手,果不其然順藤摸瓜,輕而易舉就確定了幕後想要挑撥離間的人。

總有人想要魚目混珠混淆視線,試圖用替罪羊來掩蓋這一切莫須有的罪名。

而二人各自用了不同的手段,結果導向卻沒有任何偏差。

北疆人。

不論是出於怎樣的目的,在大淮與西域的通商之事上做文章,顯然是心懷不軌。

二人心照不宣的閉口不談,而顏禮也穩穩把淮寧抱上床榻。

不等淮寧把這周圍的布置全然看個明白,自己的眼睛忽而就感覺到一陣酥癢,很快眼前就變得一片漆黑。

感受到冰冰涼涼的絲質布條蒙上自己的雙眼時,淮寧已經被人壓在身下,顏禮一手就能鉗制住淮寧的兩只手腕。

手腕被舉高過頭頂,這下更是方便了顏禮肆無忌憚的得寸進尺。

身下十分柔軟,顯然不是尋常床榻。淮寧大致能感受的出來是特質的床榻。吸一口氣就能聞見花花瓣清香的芬芳。

淮寧能夠感受到的只有自己面前這個人,閉上眼和自己的腦海一樣,都是一片空白。

“我唯一害怕的,就是看不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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